绿帽大神
发布日期:2025-12-18 10:05 点击次数:149
大舅哥喝多了绿帽大神,当着全家人的面扇了我女儿一巴掌。
没规矩的东西,见了舅舅也不知道叫人。
我女儿才五岁,吓得哇哇大哭。
我刚要发作,妻子一把拽住我的胳膊,低声说:别闹,回家再说。
我看着她息事宁人的样子,突然觉得很可笑。
当晚我一句话没说,钻工交流群第二天一早,我只打了一个电话。
下午,大舅哥慌慌张张地冲进我家,脸色惨白:你疯了?你撤保我公司就完了!
我端起茶杯,慢悠悠地吹了吹热气:大舅哥,我女儿不懂规矩,我这个当爹的更不懂。
手掌撞击面颊。
声音清脆。
饭桌瞬间死寂。
女儿手里的半只虾滑落。汤汁溅在杨志强裤腿。
“哇——”
展开剩余94%哭声炸开。
五岁的孩子身体后仰。险些摔下椅子。
杨志强收回手。脸颊通红。酒气在空气里扩散。
他指着方可可。手指快戳到孩子眼睛。
“没规矩。见舅舅不叫人。把汤弄老子一身。该打。”
我攥紧筷子。竹筷折断。刺痛掌心。
我站起身。
椅子摩擦地板。刺耳。
妻子杨诗韵扑过来。双手死死抱住我胳膊。
指甲掐进我肉里。
“方哲。别闹。哥喝多了。”
她声音压得极低。眼神全是恳求。
不是心疼女儿。是怕我掀桌子。怕我扫了岳家兴致。
我看向岳母王翠芬。
她正拿纸巾给杨志强擦裤子。头都没抬。
“小孩子皮实。打一下长记性。志强这裤子三千多买的。弄脏了多可惜。”
岳父杨建国端起酒杯。抿了一口。
“坐下。一家人吃饭。别扫兴。可可也是。这么大了端个碗都端不住。”
方可可捂着脸。小手盖不住红肿指印。
她甚至不敢看我。缩在椅子角。身体发抖。
“爸爸。我错了。别打我。”
这一句。
这一句把我的五脏六腑都搅碎。
我甩开杨诗韵。
力道很大。她踉跄两步。撞在酒柜上。
“方哲!你干什么!这是我娘家!”
她吼出声。
杨志强把酒杯重重磕在转盘上。玻璃转盘嗡嗡响。
“反了你了。方哲。你吃杨家的饭。就要守杨家的规矩。给我坐下。自罚三杯。这事算完。”
他大着舌头。眼睛里全是浑浊。还有傲慢。
这傲慢我看了五年。
从结婚那天起。从我拿出六十万彩礼起。从我给这房子付首付起。
我弯腰。抱起方可可。
女儿把头埋进我颈窝。眼泪打湿衬衫领口。热得烫人。
“走。”
我就一个字。
转身往门口走。
身后传来瓷盘碎裂声。
“方哲!你今天出了这个门。以后别求着回来!”
杨志强在吼。
岳母在骂。
“白眼狼。养不熟的东西。诗韵。你看你嫁的什么玩意。”
杨诗韵追到玄关。拉住门把手。
“你别走。你走了我怎么办?爸妈都在。哥那个大单刚签。你给个面子。”
她眼圈红了。
我看着她。
这就是我的枕边人。
女儿半边脸肿得老高。她只关心那个大单。只关心那个所谓的面子。
“让开。”
我不想动手。
她不松手。
“你必须给哥道歉。不然这日子没法过。”
我笑了。
气流冲出喉咙。只有短促一声。
我单手推开门。力量透过门板传导。将她带倒在地。
门关上。
隔绝了屋里的叫骂。
电梯下行。
数字跳动。
我摸摸女儿后脑勺。
“疼吗?”
“爸爸。舅舅好凶。我不喜欢舅舅。”
“嗯。以后不见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把女儿放进安全座椅。系好安全带。
我发动车子。
引擎轰鸣。
车灯刺破黑夜。
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。那个还是杨诗韵名字的家。
我把车开回了我父母留给我的老房子。
女儿哭累了。睡着了。
手里还抓着我的衣角。
我坐在沙发上。
没开灯。
黑暗里。我点燃一根烟。火星明灭。
我不抽烟。但这会儿需要尼古丁压住血管里的暴动。
手机震动。
杨诗韵发来的微信。
六十秒的语音方阵。一共十条。
我也没点开。
转成文字。
“方哲你死哪去了?”
“哥生气了。你明天买点礼物登门道歉。”
“孩子打一下怎么了?我小时候也被哥打。也没死。”
“你别把事情做绝。哥公司那两百万贷款还要你签字续保呢。”
续保。
这两个字跳进眼睛。
我按灭烟头。
起身。去书房。打开保险柜。
取出一个文件袋。
里面是这五年的流水单。
结婚彩礼六十万。
岳父岳母买房首付六十万。
杨志强买车首付三十万。
杨志强公司启动资金五十万。
岳母生病住院十五万。
还有那个。
最重要的。
杨志强公司经营贷担保合同。本金两百万。我是连带责任担保人。抵押物是我婚前的一套公寓。
我翻开合同。
条款清晰。
黑纸白字。
“担保人有权在借款人违约或面临重大风险时申请撤保。”
酒驾打人。寻衅滋事。
算不算重大风险?
我拿出手机。
凌晨三点。
我给律师朋友老赵发信息。
“我要撤保。也要离婚。明天一早去你律所。”
老赵秒回。
“出事了?”
“嗯。”
“想好了?撤保意味着杨志强公司资金链断裂。那是死仇。”
我看了一眼卧室方向。
女儿熟睡的呼吸声传来。
“死仇就死仇。”
放下手机。
我走到阳台。
城市还在沉睡。
但这天。快亮了。
阳光刺眼。
我睁眼。
方可可还在睡。翻了个身。
脸颊红肿消了一些。变成了青紫色。
看着更渗人。
门铃响。
急促。连续。
我起身。去开门。
杨诗韵站在门口。手里提着早餐。豆浆油条。
她换了衣服。化了妆。眼袋用粉底遮住。
“你怎么带孩子回这边了?害我好找。”
她进门。换鞋。把早餐放桌上。
语气自然。
仿佛昨晚那一巴掌不存在。仿佛我的离席只是去楼下散步。
“趁热吃。吃完带可可去给哥道个歉。妈说哥气消了不少。你服个软。这事就翻篇。”
她把油条递给我。
油渍透出纸袋。
我没接。
“看看可可。”
我指了指卧室。
“还在睡?那就别吵醒她。等会儿再去。”
“我说。去看看她的脸。”
杨诗韵动作停住。
“方哲。你有完没完?不就是一巴掌吗?哥那是喝多了。手重了点。他是长辈。教训晚辈天经地义。”
“教训?”
我走到餐桌边。把那个文件袋扔在桌上。
“看看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她疑惑。伸手抽出里面的A4纸。
银行流水。转账记录。担保合同复印件。
每一笔。每一项。
我都用红笔圈了出来。
“这五年。我给你们杨家花了三百四十五万。不算利息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跟我算账?”
杨诗韵把纸摔在桌上。声音尖利。
“一家人。分什么你我?你赚得多。帮衬家里不是应该的吗?我爸妈养大我不容易。”
“养大你是不容易。所以你就拿我的血肉去喂你哥?”
我拉开椅子坐下。
视线平视她。
“昨晚那一巴掌。打醒我了。”
“杨志强打的不是可可。是我的脸。也是你的脸。但他不在乎。你也不在乎。”
“在你心里。你哥是你哥。你爸妈是你爸妈。我是提款机。可可是累赘。”
“你胡说!”
杨诗韵眼泪下来了。
“我怎么不疼可可?我也是没办法!我不顺着哥。妈就要骂我。爸也要骂我。我在那个家怎么做人?”
“所以你就牺牲我们?”
我不想听这些。
这种话术。我听了五年。耳朵起茧。
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。
九点整。
银行上班了。
我拿出手机。拨通号码。
免提。
“王经理。我是方哲。”
电话那头声音热情。
“方总啊。这么早?是杨总那笔贷款续签的事吗?合同准备好了。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签字?”
杨诗韵竖起耳朵。
眼神里闪过一丝希冀。
她以为我要妥协。以为我要去签字。
“不是续签。”
我声音平稳。
“我是通知你。我要撤销对杨志强辉煌建材公司的所有担保。并申请冻结我的抵押物。启动风险阻断程序。”
空气凝固。
杨诗韵张大嘴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。
“方总。您开玩笑吧?这笔款下周就到期。如果您撤保。银行会立刻向借款人追偿本金。而且会把杨总公司列入高风险名单。这……”
“我没开玩笑。书面申请函和相关证据。我的律师会在一小时后送到贵行。杨志强涉嫌暴力犯罪和巨额债务隐瞒。我必须保全资产。”
“这……好的。既然您坚持。我们马上启动风控流程。”
挂断。
手机扔在桌上。
屏幕黑下去。
杨诗韵疯了。
她扑过来抢手机。
“方哲你疯了!那是两百万!哥拿不出来的!你会害死他的!公司会破产的!”
我抓住她的手腕。
没用力。只是控制住。
“公司破产是他经营不善。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那是你大舅哥!是一家人!”
“昨天打可可的时候。他没把我们当一家人。”
我松开手。
她瘫坐在地上。哭嚎。
“你会遭报应的!妈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随便。”
我起身。去厨房倒了杯水。
水温刚好。
“还有。离婚协议书。过两天也会寄给你。”
杨诗韵停止哭嚎。
抬头看我。妆花了。像个小丑。
“你为了这点事要离婚?”
“这点事?”
我喝了口水。润了润喉咙。
“杨诗韵。这只是开始。”
“滚出去。”
她不动。
我拿起手机。
“我报警了。告你私闯民宅。”
她爬起来。抓起包。
跌跌撞撞往外跑。
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击。乱了节奏。
门被摔上。
震得墙皮簌簌落下。
我走到卧室门口。
门缝开着。
方可可坐在床上。抱着兔子玩偶。
眼睛睁得大大的。
“爸爸。妈妈走了吗?”
“嗯。走了。”
“她还会回来吗?”
“你想她回来吗?”
方可可摇头。
“不想。妈妈总是让我听话。让我给舅舅拿拖鞋。我不喜欢。”
我心口一缩。
原来孩子什么都知道。
我走过去。抱住她。
“那就不让她回来。”
手机再次震动。
岳母王翠芬的电话。
接着是岳父杨建国。
然后是杨志强。
屏幕闪烁。像催命符。
我按了静音。
把手机扔到沙发角落。
去厨房做鸡蛋羹。
这是可可最爱吃的。
只要我把这碗鸡蛋羹做好。天塌下来。也不算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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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于:江西省